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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万开家咖啡馆!丽江这对8亚富体育0后夫妻斩粉无数

  亚富体育刚刚过去的这个夏天,文海花费不过5万元的花树咖啡从出现到小小地“爆”掉,仅仅用了4个月的时间。

  随后,整个文海的小咖啡店像雨后菌子一般,在湖畔的草坪上“长”了出来。但花树咖啡用“美景+摄影+咖啡”互为筹码,成为文海一众咖啡中的不可代替。

  今年暑假旅游旺季,他们一天可以卖掉上百杯咖啡,更别说有老顾客从上海到丽江飞了三次,只为等一个晴天,心甘情愿花上888元,让大彬为自己拍摄一组中意的照片。

  社交媒体上,花树咖啡的照片都透着松弛与自由:文海之畔,蓝天之下,客人们坐在木屋旁,和眼前的牛马一起共度一杯咖啡的时光……

  都吸引着那些平日里在都市做牛做马的人,稍有空隙,便不顾山高路远,奔去花树看牛看马。

  谁能想到,在4个月之前,他们的咖啡只是一处移动咖啡车,每天去哪里,卖得掉多少难以预计。甚至在更早之前,他们俩以亏损40万的代价,准备离开束河,离开丽江。

  那时的杨少年和大彬,已在束河整整呆了6年,打理的花树咖啡店迭代了5次,最后一次扩店之后,毫无征兆地遇见了疫情。咬牙挺了一年发现无以为继,“那时束河一个人都没有,店铺比游客还多。”没办法,在2020年以亏损40万的代价,从束河搬离。

  亏损并不可耻,卖惨没有意义,也不想再束河躺平,思来想去,还是做咖啡,做花树咖啡,做自己该做的努力。

  两人拿出仅有的现金,在束河边上的文明村租了一间面朝雪山的工作室,开始烘豆子,用此前咖啡店积攒的人脉,卖豆子和挂耳度日。彼时,“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”的苗头悄然兴起,烘豆子之外的大把时光也颇为无趣,两人一合计,不如趁机走出去。

  他们自己也没料到,突如其来的一个决定,会点亮一场冒险——改装了一辆移动咖啡车,两人一车一只猫的旅行就此成行,从丽江出发,目的地:待定。

  两年的移动咖啡生涯,最远到过世界的中心冈仁波齐;最高抵达珠穆朗玛峰附近海拔5260米的加乌拉山垭口;4月,他们将移动咖啡车开进林芝的桃花林中;5月,他们又将帐篷扎进格拉丹的高山杜鹃花丛里。

  两年的时光,他们用移动咖啡车链接雪山、鲜花和美景到处吸粉,小红书的粉丝从0积累到3000多人,点赞和留言从几个攀升到几百个。

  “朋友总以为我们一边玩一边把钱挣了,但实际上,我们经常朝不保夕。”杨少年说,那两年,经济依旧拮据亚富体育,全靠卖咖啡豆和挂耳包度日。以至于他俩旅行一段时间就要回束河,回到工作室,烘一段时间的豆子,有了一点点闲钱再出去。

  那些旅行中偶然撞见的一道风景,一顿不甚美味却满足的食物,以及那些释放善意的陌生人,都是他们突破生活藩篱的那道高光,也是他们人生路上的柳暗花明。

  印象深刻的第一次出行亚富体育,他们将车停靠在白马雪山老路的一处垭口看风景,有一位高高瘦瘦的女生开车路过,出于好奇点了一杯咖啡。女生没料到在荒无人烟的地方有一个专业的移动咖啡车,杨少年与大彬也没料到有人会停车买咖啡,即便那是他们当天唯一卖掉的一杯咖啡,却让三人一起看着雪山,红了眼睛。当时杨少年就像,这或许就是移动咖啡的意义所在。

  在稻城亚丁,因各种原因无法进入景区,他们索性将咖啡车停在路边,请当地的藏族同胞喝一杯正宗的咖啡,看见藏族同胞眼中闪过好奇,大彬突然动情地对杨少年说:“等哪一天我们不为生计发愁奔波时,我们回来这里教他们做一杯正宗的咖啡吧!”

  零下十几度时亚富体育,他们没有经验地在阿里地区卖咖啡,没想到咖啡机和大桶农夫山泉全冻成了冰,无法开启,每天不得不在酒店将咖啡机和水都温好,再出发卖咖啡去。

  有时,好不容易找到一个适合移动咖啡的据点,刚好又有了生意,不一会儿就会有村民前来收费。这样的遭遇时不时发生,让他们从不理解,变成了习以为常,没了脾气。

  杨少年曾有两次在路上因为高反,忽然失去视觉与听力,全身发抖差点挂掉,靠大彬给她灌下一大瓶椰浆扛过去;两人出去“移动”一段时间,总会因为吃不好,睡不好,再回到丽江时,基本瘦十斤。

  “但走的路多了亚富体育,总有一根荆棘会成为拐杖。”他俩笑称,好的心态,就是一路上历练出来的,带着鸡汤的自愈。

  走过千山万水,他们依旧选择丽江,就像10年前,他们放弃广东高薪工作定居束河一样,只因为丽江带给他们的归属感,其他地方无法比拟。

  他们不再追求人流量,也不再追求外观更大亚富体育、装饰更美的咖啡厅,只是将不足30平米的花树咖啡木屋定在离城半日的文海边,每天往返,来回60公里。

  相比其他靠风出圈的网红咖啡厅动辄45元以上的定价,他们28元起的价格也更良心,毕竟,每天所需的咖啡制作的原料,都要用车运上去。

  他们在束河面对雪山烘豆子的工作室也热闹起来,有人慕名而来学烘焙咖啡,对着玉龙雪山十三峰烘焙出属于自己独特的咖啡曲线。

  他们还时刻提醒对方,“我们是在做生意,要先养活自己。不要光线不好,就取消拍摄,也不要因为过于追求品质,而将成本搞得太高了。”

  他们的回头客还特别多,天南海北的来,在花树咖啡上房揭瓦或者安一坐。他们会带着朋友们四处捡菌子,就地取材熬菌汤喝。

  他们还注重和村民搞好关系。只要来花树咖啡说一声,“我是村里人”,咖啡都可以免费喝;参与村民的满月客、杀猪客,与村民同乐;毫不避讳地将花树咖啡的流量“倒给”村庄,去村民的牧场骑骑马,去村民的农家乐里吃吃饭,买买炸洋芋……“不用将所有赚钱的事情都揽过来自己干,带动村民们多一点点收入,这可能是另一种意义。”

  至于未来,杨少年没想过,天地太过辽阔,在文海,他们学会放过自己。太冷的季节便开着车继续他们的“移动咖啡”旅行,或者去寻找好的咖啡豆去,“很多事情就是这样,不是说我们想好了,一定会有什么才去做,意义都是边做边找的。”

  不可否认,每个人都会生出短暂逃离平庸日常的念头,但又总是在掂量,在取舍。

  所以,在无往而不在的限制中,拒绝安稳与顺应,愿意去尝试,去突破,去奋身一跃,去触碰另一个新鲜世界的人,会更难得。

  爬过命运的山丘再度回望,你会发现,那些困难,痛苦,被卡住……都是暂时的,无论哪一种活法,只要能在晃晃悠悠的人间,找到一个平衡点,遵从内心,自洽、自足即可。